转眼要过年了,很多电视台又该忙乎春晚、新年晚会的事情了,今天就说点和娱乐有关的话题,是关于幽默的。
第一次知道“幽默”这个词是在看《虎口脱险》的时候,整场电影,剧中的主角似乎就没笑过,一直在为了逃脱“纳粹”的追捕而费尽心机。我为他们的命运担心,但是就在担心的时候让他们弄得笑出了眼泪。在笑过之后,我依旧担心,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后来还将面临怎样的困境,我依旧关注他们的命运,胜过关注那些让我笑的东西。电影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笑出了眼泪,也记住了“纳粹”,也知道了什么是幽默,原来幽默就是板着脸让你笑。
我知道中国人也会搞幽默是在春节晚会上,陈佩斯吃了一桶面条,或者是因为第一才看中国人搞这样的东西也或者是那个时候可以让人笑的东西,总之看那个小品的时候我笑了。
于是中国人似乎是越来越幽默了,还出了“大师”。
在北边,赵本山当仁不让的站在幽默的前沿,“赵氏作坊”的东西占据了春节晚会十几年,每年都一如既往的推广着他的赵氏普通话,能够有如此待遇的再找不出第二人,无疑,他就是“大师”,他是杰出的代表,自然能有如此的地位,也证明了他的幽默就是我们幽默的顶峰与样本。这是一种“农民的幽默”。
南边还有一个人,就是周星星,从开始的武侠与赌片开始小试牛刀后继而到《大话西游》与《少林足球》后到了顶峰,他展示的是“都市的幽默”。一南一北两个人,一个占据电视,一个占据电影,这就是我们幽默的全部。
我这人对于吃的东西一向不讲究,只要味道好,就是酸汤泡饭都一样津津有味,但是都不能吃多了,连吃三顿,再好的东西都会食欲不振。
如果我们把电视当作小菜而把电影当成大餐的话或者是把赵本山当作一个乡镇企业家而把周星星当成一个外商的话,那么赵本山开的就相当于一个作坊而周星星开的就相当于一个现代化的车间。有趣的是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似乎分工明确,赵本山年年弄他的“疙瘩系列”而周星星年年弄他的“来料加工”,一个是农民的无厘头,一个是都市的无厘头。而且形成了规模,占据了市场,轻车熟路,真的就象加工一个什么刀啊斧的,原料进去马上就有产品出来。
这就是我们的幽默,我们的幽默就是无厘头,无厘头就是我们的幽默。不是说无厘头不是幽默,可是如果幽默只是无厘头的时候还有多少幽默的因素在里面,而当我们把这样的幽默奉为经典的时候“幽默”这个词也就成了幽默。
难道中国人真的缺少幽默的因子?赵本山现在出场只要听上三句台词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而周星星搞的也无非就是孙悟空放下和尚的本分情欲泛滥这样的反串,除了那么点东西还有别的吗?
笑是一种心情的自然流露,但这两人都是在想着要怎么把你“搞笑”,搞笑的笑算是幽默吗?把人“搞哭”叫煽情,那么把人搞笑叫煽什么?
我一直觉得幽默是一种智慧的自然流露与表现,是一种油然而生的东西,是搞不出来的,比如挠痒的时候你也会笑,但是没人说它是幽默,可是现在的幽默就是只剩下了挠痒。
我并不反对赵氏作坊与周氏车间这样地方制造的幽默存在,可是如果幽默只剩下“赵氏作坊+周氏车间=中式幽默?”这样的等式的时候,幽默就成了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在饭桌上放了一个响屁,笑不得也哭不得。
今年央视的春晚换了导演, 听说有的演员变成了导演,或者可以期待哈,但别新瓶子里倒出来的依然是旧酒。
作者 陈琳娜